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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正曦看了她一眼，唇角抿紧。
云长安又扭头看慕长情，“喂，慕乌鸦，你觉得这是陷阱吗？”
咚……
慕长情曲指弹她的额头，声音脆响。
“重新喊，教训不够的话，我现在再教你。”
“呵……你等着。”云长安揉揉发红的额头，恨恨地威胁了一声，加快了脚步。
二人近乎打情骂俏的举动，让慕正曦的步子放慢了。他吊着四五步的距离，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时而靠近、时而分开的两道身影，心情越来越复杂。
——
月光渐亮。
在大山中走了一天的三个人，渐有些疲惫。
云长安走不动了，瞅到前面有个山洞，于是拿 出火折子，点着了拇指大小的火光球，胳膊用力挥动，扑……
火光球有点烫，她脱手了，居然往身后的两个男人飞了过去。
原本拇指大小的火光球在半空中变成了拳头大小的火球，眼看就要落到慕长情的袍子上，他飞起一脚，把火光球准准地踢进了山洞里。
山洞瞬间亮如白昼，空旷宽敞。
“只能休息半个时辰。”慕正曦看了看月亮，低声说道。
“放心，误不了事。”云长安拔腿冲进山洞中，接连丢了几个火光球到地上。
暖融融的火光让她感觉舒服多了。
这不是慕正曦第一次见到她做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了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玩艺出现，心思细巧，充满了创造力。他真的不敢想像，云长安小小的脑袋里还装着多少他想不到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做的？”他蹲下来，双手试探着去触碰那团火光。
“不能碰。”云长安惊呼了一声。
慕正曦脸色一沉，飞身疾退，碰到火光的手在衣袍上连抹几下。
难道火光有毒？
“我的东西，你别乱碰。”云长安白了他一眼，盘腿在火光球前坐下。
慕正曦缓缓抬手，指尖毫无损伤。
“这么胆小。”云长安扭头看看他，不留情面地讥笑道：“我又不是妖魔鬼怪，你怕我干什么。”
可她是小妖怪啊，脑子里藏着百宝，随时能丢出一颗宝物，毒他们，烧他们，克他们……慕正曦慢步过来，停在了火光球几步外的地方，盯着她看了会儿，原地坐下。
慕长情举着火折子，一直在山洞四壁处细看。
“这山洞应该就是姑婆洞了吧，看看东面有没有一棵长分叉的松树。”云长安搓搓手，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，就着火光仔细看图。
慕正曦怔了一下，起身走到她身边，惊讶地问：“这图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云长安的手指顺着上面的细线慢慢往上滑动，轻声说道：“缝在怀璧公公的衣袍里的。”
这丫头，总是不声不响地给他意外！
慕正曦单膝跪地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，低声说道：“这地方叫五凉凹，但这图与我那里的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这里多了一条入口。”云长安收起图，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，“宸王想清楚。你的敌人是故意诱你前来，你踏出这一步，可能没人救得了你。”
慕正曦转头凝视着她乌亮的双瞳，小声问道：“长安，你为何要去？”
云长安笑笑，把图收进怀里，平静地说道：“我的命是捡来的，早晚死在你们这些人手里。不如趁着还有劲的时候多找机会，拿到能换红灵的筹码。”
她不装傻的时候，其实挺有威严的，浑身散发着一种疏离冷漠的气息。
慕正曦没往下问，问再多，云长安也不会给他真正的答案。曾经牵过手，许过白头的他和她，现在真的是陌生人了。不知为何，他心里有了种空荡荡的感觉。
云长安快步走到了慕长情身边，和他一起在四周看了一圈，脚步越来越慢。
慕正曦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，也跟了过来。
“你们让开。”云长安拿出火球，用力往石壁上砸，轰地一声之后，墙壁燃烧起来，那些火光俨然成了一行行看不懂的文字。
“这是什么文字？”慕正曦眉头紧锁，不解地问道。
慕长情缓步走了一圈，神色冷峻地看向慕正曦。